一场朴素却感人的电影——《信念一生》,一个执着又柔软的医者——殷培璞教授,一群苦难而善良的百姓——北五村民。
殷培璞教授和他的学生走在泥泞而又荆棘丛生的山路上,他们举着一面叫“信念”的大旗,艰难地拯救着一群世世代代咽着泪、吞着血的可怜人。
这个被称作“拐拐窝”的小山村,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流行着一种病,这种病在医学上被称为大骨节病。顾名思义,大骨节病是一种慢性、畸形性骨关节疾病,被当地老百姓称为“瘟神”“柳拐子病”。
患者轻则关节肿大,僵硬、疼痛,行动不便,重则四肢短小畸形,手不能握,腿不能蹬,甚至完全失去了劳动能力,只能睡在炕上疼得哇哇大哭。
殷教授从50年代后期开始潜心研究大骨节病,并作出了创造性的贡献。年,殷教授从西安的研究室走到了大山中的病人跟前,他把治疗、消除“拐拐病”当作半生的信念去完成。
从被拒绝到被信任
世界上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。当殷教授和他的医学院学生一路奔波、跋山涉水,来到被疾病困扰的小山村时,迎接他们的不是笑脸,而是冷嘲热讽、质疑敌视。
这里的村民,不相信他们能治好这种病,也不相信他们能长久地留在这个穷乡僻壤。
殷教授一行用行动表示了他们的决心和信心。走乡串户,发传单发药,宣讲治病方法,上山下乡寻找病源,测土质验水井,动员重病患者做手术……
可是,如此劳心费神换来的却是村民的质疑、谩骂、找茬,甚至还有人纵火烧了他们的资料室。他们愤怒、难过,他们长期的工作成果毁于一旦。
面对这种蛮不讲理,殷教授的学生动摇了。可亲历过解放战争的殷教授说:“那些战士明知道往前冲就是死路一条,但他们还是奋不顾身地往前冲去;死在战火中的我的老师,明知道前沿阵地危险重重,但他还是镇定自如地坚守在手术台前……难道我们遇到这些困难就怕了吗?”
他们不仅没有怕,而且还原谅了纵火犯。这一仁者举动,感动了村民教育了村民。村民们开始排队领药治病,配合医疗队治理水土,重病患者被殷教授亲自安排,申请免费手术……他成了村民的贴心人、活菩萨。
从治病救人到用爱育人
以殷教授为代表的大骨节病防治医疗队扎根病区半个多世纪,通过长期调研,提出“吃杂、改水、讲卫生”的防病理念,他们随时宣传,不断提高村民防病治病的能力。
不仅如此,殷教授还利用当地的自然条件,争取政府支持,改善土壤环境,增加含硒多的农作物,改善水质,切断致病因子。他自己花钱,到处奔走寻找农作物良种,给农民买化肥、购种、亲自参与耕种,吃住和农民在一起,受苦受累毫无怨言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当地患病率由试验前的74%降低到试验后的8%,且控制了大骨节病的新发。
殷教授知道,要有效根除病情,必须从娃娃抓起。
为了找政府,动员社会力量实现孩子们上学难的问题,他佝偻着疲惫的腰身,冒着狂风大雨,倔强地骑行在泥泞中,当头发花白的他摔倒在路边的草丛中时,我泪眼婆娑了。不知道这样的摔跤已经有多少次了,只听说他已摔瘪了三个行军水壶。但“防病育才学校”终于成立了,而且他亲自担任了校长。在学校,孩子们亲热地叫他“爷爷”,这位慈祥的爷爷自费给孩子们熬制断绝病源的“排骨海带汤”“黄豆海带汤”,钱没了用自己的手表换。
殷教授不仅用热汤根除着病源,也用行动传授着做人做事的道理。他用半生改变了数十万病区患者的命运,也影响了整整几代医务工作者。
从春秋壮年到华发古稀
殷教授大约20多岁开始研究大骨节病,50多岁深入到重病区做研究治疗。
他怀揣必胜的信念,为他的三个愿望而战:从娃娃抓起,防止大骨节病的发生;抓紧救治大骨节患者,使他们脱穷脱残;希望找出病因,彻底除根大骨节病。
为此,他几十年如一日,和家人分居两地,牺牲节假日休息时间忘我工作,挽救了许多丧失劳动能力和生活不能自理的大骨节病患者,就他亲自执刀手术的就有多人。当他白发苍苍要离开山村时,村民们堵车相送,跪地感恩。
这一辈子,辛苦操劳,治病救人,感化心灵,还要什么,这就够了,满足了!